學為明明德
天人與獼猴-第66集
今天的故事出自於《法句譬喻經》。
從前佛陀在羅閱祇國時，派一位叫須曼的羅漢，奉持佛的頭髮、指甲，到罽賓國南方的山中建造佛塔精舍，將佛的頭髮和指甲供養起來，並做為修行的道場。
那時有五百位羅漢也常在精舍中修道，他們早晚燒香禮拜、繞塔經行。這一帶山中還有五百隻獼猴，因為成天看羅漢們香花、鮮果禮拜供養塔寺，也生起了仿效的心。於是獼猴們到溪水旁擔泥土、石頭，也學著羅漢的樣子造起佛塔，又樹起木頭當作塔寺的標幟，用一塊布綁在柱子上當作旗旛，也學著羅漢們早晚禮拜繞塔。
一天，忽然山洪爆發，五百隻獼猴都被淹死了。然而牠們的神識當下都生到了忉利天上，住在七寶莊嚴的宮殿裡，飲食、衣服自然現前。
這五百天人各自心想：「我從什麼地方來？為何能生到忉利天上？」於是他們各自用天眼查看，見到了前生的宿因──原本是獼猴身，只因效仿羅漢建塔寺，膜拜供養，雖然後來遭到水難，神識卻能夠生天享福。想想這都是前世肉身的恩惠，應當報答，於是率領侍從，在獼猴的屍身上以香花伎樂繞屍七周。
這時山中有五百位婆羅門，平常學的都是外道邪見，不相信作惡有罪、行善得福的因果，看到天人繞著獼猴的屍身散花作樂，很奇怪的問：「你們天人的形貌這樣光明莊嚴，為什麼反倒來供養這些獼猴的屍身呢？」
天人說：「這些獼猴的屍身就是我們的前身，因為曾經在這裡學羅漢們建塔供養，雖然山洪爆發被淹死，卻因修了這點微薄的功德超生到天上，所以今天來散花報答前身。我們前世只是遊戲模仿，就有這樣的福報，如果能用至誠心來敬奉世尊，這個功德就更無法比擬了。你們學那些邪知邪見，又不相信因果，即使修一百劫，也是一無所得，何不與我們一同到耆闍崛山中世尊那兒禮拜供養，獲無量福呢！」
於是天人和婆羅門一起到佛陀那兒頂禮膜拜，並用鮮花供養。天人說：「我們前世是獼猴身，蒙受世尊的恩惠得生天道，只恨不能早日見到佛，所以今天來了。」
天人又問佛說：「我們前生造了什麼罪業，為何受獼猴身呢？雖然建造塔寺，卻難逃被山洪所淹的業報？」
佛說：「這是有因緣的，凡事不會無因而生，現在我為你們述說緣由。在久遠以前，有五百位少年婆羅門教徒一起入山修行，想求仙道。那時山上有一位沙門，想在山上建精舍，他下山谷取水，身輕如燕。五百位婆羅門徒看到沙門的身手矯捷，生起嫉妒心，同聲嘲笑他說：『這沙門上上下下這樣跑來跑去，真像一隻獼猴，其實也算不了什麼奇特的身手。又這樣一直去取水，不怕山洪一來被淹嗎？』」
佛告訴天人：「那時上下取水的沙門就是我，而五百位年少的婆羅門就是你們的前身，只為戲謔出家人，因而死後託生獼猴，身受其報。」
佛又告訴天人說：「你們雖然生為獼猴身，卻能在戲笑中起建塔寺，罪業消而福德興。現在又來這裡躬奉正教，由此因緣，從今以後將會永離眾苦。」
佛說了這些話後，五百天人便證悟了佛法的真理，而同時來的五百位婆羅門，聽了這一段罪福的因果報應，不覺感嘆道：「我們學仙道也學了好幾年了，不見得有什麼好處，還不如獼猴，遊戲造福，竟能超生到天上，佛法的道理、功德實在是太奇妙了。」於是一起稽首佛足，願做佛弟子，佛陀慈悲應允。他們精進修行，很快便證得了羅漢果位。
師父說：供佛是修福，福慧雙修，佛是人間天上第一福田。我們在這個世間，看到一些人大富大貴，他的福從哪裡修的？都是在過去生中佛門裡面修的，他才有這麼大的福報。善不能不修，德不能不積。修善積德，不著修善積德的相，那就變成功德。功德能幫助我們超越三界、了生死脫輪迴，福德不行。著相就是福德，著相在六道裡頭，人天兩道享大富貴，這是消福。
這就是佛告訴我們的，世間再大的福報都不是究竟的，為什麼？因為出不了六道輪迴。而且享大福報的人，如果享過了頭，還會墮三途。真正明瞭之後，我們修善積德要在功德上下手，不要求福德。
故事選自《法句譬喻經》
部分內容整理自《明倫月刊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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